即使勞工部的數據繼續顯示出無與倫比的災難跡象,上周股市大跌。股市的繁榮和勞動力市場的血腥這兩個指標之間的並置,似乎是出於反烏托邦式的資本主義諷刺。
這種解釋可能是正確的。
觀察最近的市場激增的一種方式是,國會和美聯儲採取的緊急行動對於那些股票很可能在證券交易所上市的大公司來說似乎很慷慨。可以說,個體工人和較小的公司得到的寬鬆待遇有所減少,因此金融資本的所有者有可能比該國其他地區更容易渡過流感大流行。
更為樂觀的是,我們正在考慮時間不匹配。股市是一個具有前瞻性的生物-冠狀病毒崩潰是在裁員之前幾周就開始的-我們的勞動力市場數據向後看。上周四的報告告訴我們,前一周有很多失業。但是,社會隔離正在奏效,股市告訴我們,一旦成功平緩曲線,經濟可能會很快反彈。
最終的可能性是,股市只是被誤導了。投資者在2月的大部分時間裡對這種病毒的反應不足,似乎將大流行的可能性降低了,直到2月20日市場突然開始下滑。
我的同事埃茲拉·克萊因(Ezra Klein)說,他對重新開放經濟計劃的閱讀使他感到害怕,我傾向於同意。公共衛生專家談論的恢復過程比我認為大多數人想像的更長,更慢,更局部,更停止。我不提供股票市場建議,但是如果事實證明投資者一直對總統和少數企業高管的快樂講話過於關注,而對令人震驚的科學現實還不夠關注,我也不會感到驚訝。
這裡有三種查看方法。
選擇一:階級戰爭
對股票市場和勞動力市場數據之間不匹配的最直接的解讀是,國會在保存資本所有者投資的價值方面比保存職位要好得多。
美聯儲計劃接受國會撥款的850億美元,並用其為購買8500億美元的公司債券提供資金。結合購買政府債券,應確保構成股票市場大部分的大型,信譽良好的公司具有廉價借貸的能力。
這個想法是,通過防止公司在危機期間需要申請破產或清算其資產,我們基本上可以使經濟陷入冰冷,然後在未來反彈。
但是,這筆錢沒有什麼附加條件,特別是,它並不需要公司避免裁員或其他削減措施。
同時,向小公司借錢的計劃涉及更多的實施複雜性,看起來政府在實際運作和運行上似乎存在一些問題。
在大蕭條期間,股市在2012-2013年冬季已完全恢復,但勞動力市場至少需要五年時間才能真正恢復健康。我們可能會實時觀察重複播報的早期階段,直到現在雜貨店和送貨員由於普遍的低薪工作而面臨著非常實際的健康風險,這加劇了這種情況。
選項二:時間不匹配
更為樂觀的方法是,上周股市的強勁表現預示了未來將有更多好事發生。
勞動力市場數據報告滯後。我們在每個月的第一個星期五了解上個月第12天的失業率。我們每個星期四早上都知道,在上一個星期日結束的那一周,有多少新的失業要求提出。
相反,股票市場是實時報告的。投資者正在試圖猜測經濟的未來。
早在2月下旬和3月初,您就可以完成關於股市如何下跌但勞動力市場很好的分屏式報道。確實,由於股票市場的大約80%由最富有的10%的人口所擁有,因此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最初的冠狀病毒股價崩盤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在那種情況下,它可以作為未來經濟問題的預警系統,到3月下旬,很明顯股市悲觀主義者是正確的。
自勞動力市場崩潰開始以來,我們了解到美國國會願意在財政刺激計划上投入巨資。與大蕭條時期相比,美聯儲更具活力和創造力。我們已經了解到,儘管社會隔離政策成本高昂,但它們正在努力減緩美國流行病的蔓延,並在西班牙和義大利降低曲線的彎曲度。可以說,這是所有樂觀的理由,這種樂觀反映在股價的反彈中,即使它需要花費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導致大量的重新僱用。
顯然,就經濟復甦而言,越早越好。但是,股票市場是一個略微領先的指標,與工人和投資者的財富存在長達數年的巨大分歧有著天壤之別。
選擇三:一個大錯誤
也許最悲慘的可能性是,投資者變得過於樂觀了。確實,對活動的嚴格限制似乎正在有效地減緩病毒的傳播。確實,義大利和西班牙的經驗表明,這意味著到4月底,我們的死亡人數和案件數量將下降。
但是,特朗普總統關於一旦完成就「開放」經濟的說法忽略了一個顯而易見的現實,即如果不活動控制了病毒,那麼重新恢復活動將很可能將其帶回。這將導致新一輪的停工和失業。
另外,即使沒有正式的命令,人們仍然可以負責任地行事並防止病毒傳播。但是,如果白領留在家中,那仍然會對乾洗店和市中心的午餐場所的商業模式造成破壞。如果70%的人口減少了70%的用餐頻率,那麼餐廳的客流量就會減少50%,每個人的生意都會失敗。
現代服務經濟依靠很多人親自做事,而這並不是嚴格必要的。沒有疫苗,在美髮沙龍,體育館和瑜伽館,酒吧和劇院以及各種大型購物中心和零售商中,企業是否會或多或少無限期地處於低迷狀態?如果是這樣的話,鑒於服務業工人和企業主蒙受的巨大經濟損失,其他經濟體將如何承受?
換句話說,這裡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投資者根本沒有很清楚地考慮這一點。人們可能不會被無限期地困在室內,甚至根本無法零星地見到朋友和家人,但是並不能因此認為經濟很快就會「恢復正常」。最糟糕的是,一小撮不謹慎的人出門在外並聚集在一起,足以潛在地爆發新的疫情,但不足以創造健康的商業氛圍。對於大多數人來說,要恢復病毒前的生活節奏,不僅需要有關減輕流行病的一些好消息,還需要我們根本沒有看到的那種突破。
未知世界
股票市場的本質是它每天都會漲跌。其中一部分是每天的人們根據他們的個人情感或變化的財務狀況進行交易。其中一些是專業交易員,他們擁有巨額資金和強大的分析工具,可儘力賺錢。
但是,專業人員對經濟的未來所做的每一個猜測都是基於這樣一個事實,即有關病毒和人類社會的許多事實目前還沒有明確的答案。
該領域的領先專家不確定有多少未記錄的感染,或者過去的感染可能賦予多少免疫力。我們真的不知道天氣如何影響病毒的傳播,自製口罩在減少傳播方面的效果如何,空氣污染對殺傷力的影響程度,醫生正在嘗試的各種治療方法的效果如何或確切地說明了哪些因素社會疏離正在包裝目前最猛烈的打擊。
金融市場非常擅長處理有關不斷變化的條件的信息。但是,目前可用信息的實際質量根本不夠好。病毒的傳播速度遠遠超過了發表金標準的科學論文的速度,這意味著即使是消息靈通的市場參與者也一定程度上是盲目的。對於我們當中那些試圖從市場本身中收集信息的人來說,似乎好過下跌。但是,根本無法繞開現實,即事實的不確定性主導著任何對未來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