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2024年,政府的目標是推動印度邁向5萬億美元的經濟,這要求我們特別關注我們的貿易政策。目前,印度進口加出口的總價值約為7000億美元,約佔該國國內生產總值(GDP)的40%。如果要維持這40%的比例,屆時總貿易額必須增加到約2萬億美元,其中至少1萬億美元將來自出口。這需要從該國目前的貿易政策思想中做出重大改變。
必要的主要變化不是將貿易政策視為促進出口的手段,而是同時關注出口,進口和外國直接投資(FDI)問題。有許多的原因。首先,今天出口不再與進口產品隔離,因為世界貿易的近80%是產業內貿易。這需要一點解釋。在20世紀中期,很容易將產品分類為出口或進口,進一步分類為農業,製造業或服務出口或進口。然而,自1980年以來,工業內貿易的增長意味著各國同時出口和進口同一工業集團的項目。現在,國家/地區導入項目,為其添加值以及導出相關項目。一個例子是寶石和珠寶,以及寶石。印度進口鑽石和黃金,通過將這些轉化為珠寶來增加價值,並將其出口到世界各地。這種同時進出口是幾乎所有交易項目的特徵。因此,貿易政策必須同時考慮進出口,而不僅僅是出口。其中一個含義是,挑戰不僅僅是獲得1萬億美元的出口,而是實現2萬億美元的世界貿易。
其次,將服務出口與商品出口分開也變得極為困難。印度是世界市場上使用IT服務非常密集的產品的領先者。電子產品可能是最好的例子。在2015 – 16年度,這些項目約佔我們出口的3%和進口的6%。今天的印度是電子產品的凈進口國,擁有大量的IT部分。這裡的問題是如何增強國內電子製造業中信息技術服務(ITeS)的出口,以便出口更多增值電子產品。這也意味著孤立地看待出口是不合適的。
第三,今天貿易國家正試圖通過從低成本勞動密集型產品轉向高附加值技術密集型產品來提升出口水平。中國(近期),韓國和日本等國家已經成功實現了這一目標。這裡與貿易政策的聯繫是通過向技術領導者學習,慢慢獲得技術。目前,這些技術領導者中有許多是外國跨國公司(跨國公司),其在經濟中的存在反映在外國直接投資數據中,因為它們一旦進入市場就會從海外引入投資。提升技術水平的另一個目標是確立國家在國際價值鏈中的地位,通常稱為全球價值鏈(GVC)。 GVC追蹤整個生產周期,包括輸入輸出到國外的中間製造商,以及由此製造的部件的進口,以及最終產品的裝配,以便運往其他市場。
這些全球價值鏈的一個方面是,這些過程通過全球公司的媒介垂直聯繫,印度公司也不例外。人們常常不承認並非所有跨國公司都是全球巨頭。在台灣,日本和韓國等地出口商品和服務的中型企業也有例子。
全球價值鏈的優勢意味著跨國公司的投資通常採取外國直接投資的形式,往往會導致公司內部貿易在全球範圍內的主導地位。今天,外國直接投資只是另一種貿易方式。從一個國家的出口/進口與外國直接投資的流入/流出之間幾乎存在一對一的關係,這一點很清楚。
因此,貿易政策的第三個要素是通過與外國直接投資政策相關聯來認識上述的相互聯繫。目前,在印度,單獨的政府部門定義貿易政策和外國直接投資政策,這不是很有效。
短暫的一點是,人們不能孤立地看待貿易政策。該國必須承認它有三個要素:商品貿易(進口和出口),服務貿易和外國直接投資。我們不僅需要關注貿易政策,還要關注貿易政策與外國直接投資之間的聯繫,因為這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對此,如果我們再加上商品和服務貿易日益相互關聯這一事實,很明顯,到2024年實現印度隱含的1萬億美元出口目標需要對貿易政策採取更全面的方法。
總體問題是,貿易政策仍然存在於20世紀80年代政策框架的懸殊,其主要目標是以某種方式增加印度的出口,而進口則由貿易許可證控制。這一制度導致過分強調出口政策,忽視了進口和外國直接投資問題。
我的觀點是,在當前的全球情景中,鑒於世界貿易的性質和全球生產網路的存在,這種方法是不合時宜的,需要重新思考。